新的一天开始了!
早上摸着黑起来把太阳公公叫醒,然后光速洗漱吃饭,冲向车站赶车,这里的人一般称车为瞎逃。一般情况下都有座位,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坐到背着太阳的那一边,这样可以闭上眼睛小憩一会,要知道在美国这样的资本主义新农村,清晨和傍晚的阳光是相当刺眼的。
每天在有个奇怪的抽象主义或者现代主义或者后现代主义或者没有主义的白色雕塑的阿普寺大楼下车,走近一点五楼的那间教室,开始一天快乐的学习。口语老师复姓卡普拉诺,但是我们一般叫她福南达,这样显得喜庆。班里的同学来自大江南北,包括首都北京的,广东的,山东的,安徽的,福建的,江苏的,台湾的,只有一个同学是外国人,他叫法比亚,来自哥伦比亚。
口语课很轻松,我一般把它当成一天快乐学习的预热阶段。45分钟的口语课结束后,我们班的同学就各奔东西各自上课了。我一般是去一个叫做包子大楼的地方,由于没到吃饭时间,所以没有包子吃,只能上算法课,或者回到锥子蓝布实验室,当然不是修东西,而是看书写作业改作业。这期间可能穿插着一些课,但是大部分都是在锥子蓝布实验室上的,所以不用跑太远。
中午时分,一般是1点左右,我回去八楼的食堂吃饭,其实不是食堂,因为只有吃的地方而没有人卖吃的,所以这里人又把那里叫做“狼藉”,大意时吃完之后是一片狼藉的意思吧。大部分同学吃的饭一般都是自己在家里做的,然后带到学校吃,他们一般会把饭放在一种叫做午饭袋的袋子带来,我没有午饭袋,因为我做的饭不好吃不好意思用午饭袋,我都是装在书包里,当然,是装在饭盒里然后扎上从克罗格或者玛丫超市拿来得塑料袋里。吃饭的时候会遇到很多同学,这时候大家就会讨论谁做的什么菜好吃,我往往不参与讨论,因为我做的菜不好吃,但是我会主动参与品尝。有时候我不做饭,那我就会在楼下卖煎饼的大爷那里买煎饼,但是你不能跟他说买煎饼,你要说买法基塔。
吃完饭是下午,通常是继续工作,包括看书写作业改作业。说道改作业,我很惭愧,那是因为我要给这里的本科生改一门叫做程序语言原理的课程作业,我并没有学过,所以我也要学。我先写作业,然后给老师改,然后我根据老师给我改的再给学生改,有时候我不明白的地方,还能从学生的作业里找到答案。这些学生其实并不知道,他们的助教其实也是学生,一些学生也就是助教。
晚饭时分,我往往和小甲,翼去一个叫醉乐村的地方。醉乐村并没有酒,所以只能乐不能醉。在这里,名字就是名字,你不能想象的太多,就像这里的宫保鸡丁,其实是糖蘸鸡丁,于是我明白,想用社会主义的先进文化去改造美国劳动人民,任务很艰巨。有时候我会去数第一餐馆吃饭,但是很多人鄙视这里,说很难吃,不过我觉得他们是没点对菜,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是你没选对方向,而是你没选对点。
晚上依然是锥子蓝布实验室的辛勤劳动,我常常想,为什么人家资本主义国家会比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发达?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国家的脑力劳动者比体力劳动者更辛苦。晚上的工作要比白天舒服些,因为不是工作时间,所以相对自由。有时候我累了就会放些音乐听,古今中外什么都有,从小贝小肖到超级女生。
我通常会做晚上11:19的大客车回家,但是我会在实验室待到11:09,然后和小甲冲下楼去高喊着“冲啊”奔向车站,“冲啊”是用英语,听起来像“热瓦希”,那一刻很刺激,因为你要和汽车赛跑。我们冲到费舍商学院的门口等车,几年前,大陆首富杨惠妍就在这里念书,看着高大庄严的费舍大楼,我想:人跟人的区别咋就这么大呢?
上了车,我看到都是同样熟悉的面孔,黄皮肤的占一大半,大家交流的都是“今天,你作业做了没有?”其中一大半是我们学计算机的。其实这一点不奇怪,电脑让大部分人越来越轻松,但是世界的轻松度是守恒的,于是,这些辛苦就加到学电脑的人头上了。
如果没有急事,我回家之后通常不再看书,因为我不想把我一天的生活用这么悲惨的事情结束。我会看一部叫做“朋友”的美国长篇电视连续剧,它没三国演义人多,但是比三国演义还长。我看电视不为练英语,只为取乐。于是,如果你深夜12点从哈里路609栋前走过,你将很可能听到里面传出恐怖的声音。别害怕,那是我在笑。
看完电视我洗个澡就睡觉了,睡得一般都很快,因为每天都很疲惫。我一般在美梦中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的突然使我甚至不记得是什么美梦了,然后我看看表,我知道,我该起床了。于是,我把前一天的事情Ctrl+C Ctrl+V,新的一天快乐学习开始了~^_^